切齿。
“只是据实分析。”谢云初含笑,“聪明人要学会审时度势,皇帝要查贪腐案……大势所趋,就连两位皇子都战战兢兢难以独善其身,谁又能保住张大人,张大人细想是不是这个道理?不如……大家都坦诚一些,各取所需,都让彼此少一些麻烦,张大人……也可不受皮肉之苦。”
“刘三元和李上进他们招了些什么,谢大人是不会同我说的,是吧?”张思远问。
谢云初颔首,坦诚道:“自然,要分别对你们的供词,才能看出问题。”
张思远沉默良久,再次开口道:“我可以说,但……你要答应我,保住我的两个孩子性命!以你的前程起誓!”
“只要你的两个孩子未曾参与其中,自然性命无虞!”
张思远的两个孩子,一个六岁,大的那个也才十三,自然是不会参与其中的。
“我信你了!”
谢云初听张思远这么说,朝外看了眼,示意夜辰将记录供状的官差叫进来。
记录供状的官差坐在案几后,蘸墨提笔。
“请朝廷拨款建造粮仓之事,并非是我经手……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张思远一点一点交代,“这件事……已经致仕还乡的王秋道王大人任上之事。我来太原府晚,这些事情知道的也不是特别清楚,若是御史台要查,还得从当年几年前在任……如今已经从太原府走出去升迁的官员查起。”
谢云初点了点头,这个从沈文端几年前藏的那个账本,谢云初已经看出了端倪。
粮窖数目不够……太原府最大一次兴建粮仓,的确并非在张思远在任时,那个时候沈文端也不过是个小小庾吏。
“最开始,王大人以粮食丰收为由,请求兴建粮仓,修缮粮窖,太原府从朝廷要银子,户部、工部和太原府串通一气……将银子贪墨,户部和工部拿大头,王大人和太原府一众官员,拿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