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谢老太太说……陆氏想要谢云初去庄子上备考之事。
他道:“对了,听你祖母说……你母亲想让你初三去郊外庄子上专心备考,依祖父看你还是在家中吧!应酬你不必出面,专心备考!初三晚上……’小茶会’,你还跟着祖父一同去。”
“是!”谢云初之能应了下来。
陆氏听到这个消息,心一下就揪了起来。
“这个时候去庄子上,也不合适,县衙估摸着过完年就要贴告示让考生去报名了!等考完……再做这件事不晚。”谢云初安抚母亲,“若是能拿到县试魁首,便不用参加后面的府试和院试,有的是时间。”
正月十六,县衙贴出了二月初六县试的告示,一共考五场。
考生须提前报名,上交亲供,五名考生互结写下承诺书,再由本县禀生提供认保书。
这对谢云初来说都不是难事,士族出身的谢云初身家清白。
光是谢氏族内就有十多个小郎君要参加今年童试,互结也不是问题。
禀生提供认保书更是不用说,谢氏有一个偌大的云山书院不说,谢家四郎谢云芝便可以给谢云初写这认保书。
正月二十,谢家大夫人也要带着大房的四个孩子,和二房的谢云霄返京了。
临行那日,谢云霄在天还未亮之时,带着一方砚台,来了苍梧院。
他未进去,披着披风立于苍梧院树下。
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已显出英俊风姿。
直到谢云初从屋内出来,谢云霄才朝檐下走去。
谢云初与谢云霄相处并不多,了解不深。
可,就凭这位庶兄在汴京同苏明航说的那番话,
谢云初断定,她这位庶兄非善类。
他立在正房台阶下,定定望着谢云初:“下月,六郎就要县试,为兄在这里祝六郎,团榜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