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行的始末,谢三爷已经知道,自然也是希望谢云初能好的。
毕竟,谢氏如今,的确也缺一个能运筹帷幄的能人。
谢老太爷点了点头,望着谢云初的目光越发温和,歇了处置元宝的念头,只道:“先写吧……”
谢云初这才跪坐下来。
她再次提笔蘸墨,下笔……
西峰叠翠覆残雪,山田黄花次第开。
春风欲渡玉腰奴,金浪踏追火云天。
诗停笔。
谢三爷见状,眉头跳了跳,听过题目之后便立刻下笔?
记的六郎小时候,便是如此,听题便能立刻成诗。
果然……六郎经历过那场中毒灾祸之后,便一直在藏拙。
他手指摩挲着,视线看向自家二哥……
通过这段时间,他也算是明白,自家二哥连自己儿子藏拙都不知道,好似对六郎的文章还有京都投壶也大为意外。
谢三爷不得不再次感慨,自己这二哥平庸,但……命真好,是真会生儿子!
谢云初有条不紊将纸张铺好,笔尖蘸墨……
题目是一个圆圈,瞧着是有些棘手。
但纪京辞讲过,八股文自来都是,因难见巧。
越是古怪难以下手的题目,越是能比较出应答者的水准和学识。
但,按照惯例,会试之前不会出现这样的奇巧的问题。
谢老太爷考教自家三个孙子却出了这样的问题,想来对他们期望都颇高。
她略作思索,落笔破题。
——圣贤立言之先,得天象也。
谢云初左手书写,难免慢了些。
谢老太爷示意魏管事将谢云初桌案上的诗拿来。
谢三爷也起身去看。
谢云初早年乃是神童,做的诗,可是连陛下都夸赞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