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带上了?”
谢云岚满不在乎接话:“不就是伯祖父可怜他快死了,带他来汴京见识见识!”
“若真是可怜六郎,平日里六郎被孤立成那样,怎么也不见伯祖父为他做主?偏偏等到快要死了还带去汴京?还让御医给六郎诊脉!”谢云柏摩挲着自己腰间的玉佩,“看来我们得设法,弄弄清楚……六郎是不是要翻身了!”
不弄清楚,谢云柏始终是不能安心。
毕竟现在他们一家子已暗中将宝压在了谢三爷身上,他也在谢云初失去神童之才后,没少孤立欺凌谢六郎。
他得弄清楚……谢云初是否真的得到宗主谢老太爷的看重,为什么突然就得谢老太爷看重,才能安心。
已是深夜。
谢老太爷的厢房内,灯火通明。
他坐在通体沉香木的雕花大床上,手里拿着谢云初的文章,布满皱纹的枯槁大手轻微颤抖着。
正燃烧的烛火灯芯发出轻微的“噼啵”声,摇曳的火光陡然暗了一瞬。
谢老太爷强压着略显急促的呼吸,合了手中的文章,抬眼朝老老实实跪在不远处的谢云初看去。
见小郎君神容镇定,他心中反到百感交集,说不清的情绪翻涌着顶在心口,又怒又惊喜。
就在六郎说他明年要参加童试后,他还在担忧六郎的功课……
想着等回到永嘉,要亲自盯着六郎的功课,悉心教导。
今日出题,叮嘱六郎全力作答,原本是想试试六郎的深浅。
却没有料到,六郎……给了一份如此惊艳的文章。
六郎……藏的如此深,连他都骗过去了。
“平日里,书院先生会将四郎、五郎、你还有七郎的文章送到我案前来,你的文章说句平平无奇不为过。”谢老太爷将手中的文章搁在手边的小几上,手指在纸张上点了点,声音轻颤,“祖父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