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声。
一路回了谢二爷住的院子。
谢二爷屏退左右,在黄花梨木的临床软榻上坐下,盯着乖觉立在他面前的谢云初,一肚子的火。
他知道,谢云初要去参加县试之言,不止是说说,是真有这个打算。
“你怎么去参加县试?你知不知道你……”谢二爷声音顿了顿,拳头攥紧,“要是被发现了,整个谢氏一族都得被你连累!”
“我这个身子,父亲有什么可担心的?”谢云初清冷的眸子中,带着凉薄的浅笑,“即便现在起,学问上有祖父指点,我拼尽全力,可我能活得了多久,谁又知道?能不能撑到殿试……谁又知道?”
谢二爷心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我不过是,想要在死前……最大程度成为母亲和长姐的倚仗,绝不会连累谢氏,父亲安心。”谢云初再次朝谢二爷行礼,“父亲若没有其他事,六郎就先告辞了。”
谢二爷嘴唇嗫喏,还未出声,谢云初便已经恭敬退至屏风处,转身离开。
他听到女儿打帘而出的声音,喉头翻滚,紧攥的手缓缓松开。
想到今日投壶时,周围人看着女儿赞叹敬佩的目光,女儿胸有成竹的沉着表现。
不知道为何,他只觉……似乎越来越不了解自己这个女儿了。
谢云初从谢二爷的院子中出来,元宝便连忙迎了上去。
元宝看了眼谢二爷的长随,跟着谢云初走出一段距离才道:“六郎……魏管事说您当初在运河上分批让入京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到了。”
谢云初点了点头。
等牛御史派出去的人,在这些“从永嘉”而来的读书人嘴中,打听到他想知道的事情,也就该上奏了。
想来苏伯爷也快要回汴京了。
不知,苏伯爷看到汴京这个局面,会不会觉得惊喜……
“对了,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