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正值壮年,儿臣只盼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绝无这样的蠢念头!都是苏焕章胡说八道!求父皇明鉴!”
御史中丞跪在大殿中央,中气十足道:“苏焕章倚仗大皇子威势不肯与谢家和离,并让谢家年年给苏家上贡钱财消灾,否则就要将谢家女尸首送还谢家!我大邺鸿儒谢老,被苏焕章气得吐血,拖着病躯……扬帆拉纤赶至汴京,想着天子脚下苏家必有忌惮!谁知竟又被苏焕章的夫人,气得晕了过去,横着出了伯爵府!现在还卧床不起!”
皇帝听鸿儒谢老被气吐血,歪在团枕上的身子坐直,表情认真了起来。
“昨夜……永宁伯爵府又派人岀去用银钱买通市井之人,欲攀诬谢氏女偷人,被京城巡检人赃并获,此次随谢老入京的陈郡谢氏小郎君忍无可忍,押了伯爵府的奴仆前去与永宁伯之子苏明航对质,拆穿永宁伯爵府手段之后,拿着苏明航亲笔记载这些年行贿的账本,挨家挨户讨要谢氏女嫁妆!永宁伯爵府一计不行又施一记,威胁谢家小郎君若是不承认谢家女偷人灰溜溜滚回永嘉去,永宁伯和永宁伯夫人便会留下血书,假装自尽于谢府门前,称谢家女曾对公婆下毒,且大皇子已经允诺会永宁伯和永宁伯夫人的血书送到御前,请陛下亲自定谢家的大罪!”
皇帝阴沉沉的朝自己大儿子看去,大皇子慌忙摇头:“我没有父皇!我从没有允诺过!”
御史中丞说完再次朝皇帝叩首:“陛下,永宁伯爵府与大皇子早有来往,其女入大皇子府后,更是铁了心跟随大皇子!陈郡谢氏乃是士族大家,谢老更是我大邺文坛鸿儒,开设云山书院,育两位状元,为我大邺培养无数读书人,谢老温厚君子乐善好施之名在外,在文人学子之中声望极高,如今京中学子热议纷纷,短短一日,已有沸反盈天之势,直指大皇子仗势欺凌读书人!此事陛下若不处罚,必会寒了天下学子之心啊陛下!”
御史中丞很明白,话中多半是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