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老夫人开口就来了句下马威,口吻似感慨,实际上没人听不懂她的话外音。
主桌以容敬怀为首的长辈,神色各异,无人搭腔。
安桐和容慎坐在次桌,各个眼观鼻鼻观心,心思迥异。
另外两桌大多是沾亲带故的表亲,还有容老夫人的娘家亲戚,无外乎都在容氏各产业项目里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容老夫人如此大张旗鼓,若仅仅为了欢度新年,属实说不过去。
饭桌前所有人屏息以待,老太太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效果。
她偏头看了眼隔壁的次桌,眼神在容慎和容晏的身上来回扫视了一番,直到看见安桐,皱了皱眉,收回了目光。
在座的都是人精,容九娶了个普通人家的姑娘,她爹好像还是个什么寺庙里还俗的和尚。
据说当时的婚礼在湛州办的,老太太都没出席,只送了张礼单。
再反观容晏,近一年时间大刀阔斧地收购市面上的公司,背后又有闻家的人脉支撑,商场上几乎如鱼得水。
这么一看,众人猜测今年这个家宴,怕是要分出个胜负了。
不多时,老太太的保镖阿奇果然凛着一个公文箱走到了主桌,箱子打开的刹那,一叠叠的文件整整齐齐地摆在其中。
容老夫人拿出文件,幽幽看了几眼,“我把持容家这么多年,想当初……”
一番冗长的回忆响在众人的耳畔,没人打断老人家,有人听得认真,也有人听得不耐。
几分钟的时间,容老夫人长舒一口气,晃了晃手里的文件,用苍老又疲惫的嗓音说道:“股权赠与的协议,愿意接受的,今天就直接签了吧。若不愿意,也不勉强,视为自动放弃。”
说罢,她将厚厚的一叠协议交给阿奇,让他分发下去。
饭堂内的气氛瞬间迎来了高潮,不少小辈都满含期待地看着阿奇。
反倒是主桌的容敬怀等人,淡定自若地喝茶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