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掀开了眼帘。
头脑不甚清醒的状态下,她感觉自己的胳膊被拽着向下,随即覆在了冰凉的皮带扣上。
容慎亲着她的嘴角,哑声低喃,“会不会解?”
安桐红着脸,呼吸有些乱,手指摸索着皮带扣,软声细语地咕哝道:“当然会,这皮带送你之前我就研究过了。”
男人腰间的皮带正好是她在元旦送的那条史蒂芬劳定制款。
听到安桐这样讲,容慎口中溢出愉悦的浅笑,“是我低估……容太太了。”
一声‘容太太’,让安桐的脸更红了几分,心里冒出汩汩暖流,顺延蔓延到四肢百骸。
离别前的不舍被放大了无数倍。
她收回手,顺势环住了男人的脖颈,没再多说什么,主动仰头吻住了他。
……
再从主卧出来,时间临近五点。
安桐力竭,身上泛着沐浴后的潮气,眉目娇媚,连走路都有些懒洋洋的。
而身畔的男人则显得神清气爽,步履从容,为了迁就她,刻意放慢了脚步。
楼下,苏屹亭竟还没走。
可能等待的时间过长,这会儿仰头靠着沙发背,半张着嘴,睡得昏天暗地。
还有清晰的呼噜声。
安桐眼底泛起一丝嫌弃,不自觉地进行了比较。
容慎睡觉,不打呼噜,睡姿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沉稳内敛。
并且大多时候,都是侧身拥着她入眠。
再反观呼呼大睡的苏屹亭,对比不要太明显。
安桐本想留在云巅吃完晚饭再走,但李管家一瞧见她,就匆匆来报信,“夫人,您父亲……来了,还在后门等着。”
“怎么没请人进来?”
容慎浓眉一皱,隐隐不愉。
见状,李管家赶忙解释,“九爷,我请了,但老先生说不着急,只说在门外等。”
安桐咬了下嘴唇,摸兜之际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放在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