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么纯粹。
“天底下,假如儿女做错事,为人父母除了教诲,从不会真正责怪。”
安襄怀目视窗外,继续艰涩地说道:“更何况,错了的从来不是桐桐。倘若那天我能放下工作,放下追逐权位的欲望,陪着他们娘仨一同登机,也许他们不会坐上那趟缆车,或许有我在,一切都会不一样。”
家里出事后,安襄怀只恨自己。
尤其当他隔日赶到雪场,看到罹难的妻儿,看到昏迷的安桐,那一刻既对不住故去的人,也无颜面对活着的人。
去寺庙,是用诵经祈福来赎罪,更是利欲熏心后的自我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