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桐无奈地扯唇,“不是,我……”
“那就收着。”容慎闲适地呷了口茶,语气平缓地叙述道:“男人赚钱给妻子花,天经地义。”
安桐刚要端起茶杯,骤然听到妻子这个称呼,手一抖,险些碰洒了茶杯。
刚煮出来的热茶无疑是烫的,有几滴溅到了手背上,她还没做出反应,男人的眉心已然蹙起,拿起纸巾擦拭掉,“小心些,有没有烫到?”
安桐说没有,蜷缩着指尖,眼神闪了又闪。
她其实很少在容慎的口中听到什么甜腻的情话,他们在一起好像就是水到渠成,过程也波澜不惊。
这种感情的发酵并不惊艳,说是温吞慢热也不为过。
就像春雨润物,不知不觉的滋养出了新的生机。
恰是因为这样的顺理成章,当初那一纸协议,好像也变得虚无起来。
严格来讲,他们有别于其他正常的情侣和夫妻。
这场关系不是因爱而婚,而是因婚生爱。
所以听到他以妻子为称呼,安桐的心跳就漏了好几拍。
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真切地认知到,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老公。
他们完全可以亲密无间,不分彼此。
安桐陷入沉思的眼神逐渐聚焦,眼看着容慎擦掉她手背上的茶渍,又细细端详的样子,她抿着嘴,默默将那张推出去的银行卡给摸了回来。
男人余光捕捉到这一幕,抬起眼皮,深邃的眸子噙着她看不懂的深意,像是要望进她的眼底深处。
安桐撇开脸,攥着银行卡的手也缩到了桌下,“嗯,你说得对。”
这是间接承认了“赚钱给妻子花天经地义”的那句话。
容慎眸中笑意渐浓,更显深邃炽热。
两杯茶的时间,男人牵着安桐回了卧室。
本来,明天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