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来您去的,有必要这么客气。不是什么大事,后天在香江演奏厅有一场个人弹奏会,邀请你来当个嘉宾,给不给面子?”
“演奏嘉宾吗?”
“对,双人弹奏,压轴节目。”
安桐没有犹豫,理智地婉拒了他的邀请,“不了,我很久没弹,手生,也不适合上台。”
易柯轻笑,“是不合适还是不想来?”
“不合适。”
“嗯……”易柯沉吟着改变了策略,“那请你当个观众,合不合适?这可是你师哥在香江的首场个人弹奏,不打算来‘验收’一下我这些年的音乐成果?”
安桐听着他玩笑的口吻,记忆也如同倒带般想起了从前一起学艺的经历。
她垂眸,不疾不徐地应下邀请,“好,那你把时间地点发给我。”
“这样才对,那后天不见不散。”
结束通话,安桐站在原地失神了很久。
家里的钢琴还在,她的弹奏水平也没有下降。
可惜短短年月,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半小时后,安桐离开了平房。
在凌琪的强烈建议下,她放弃了把纸箱带回云巅的想法。
凌琪的原话是,“这种体力活,应该男人干,留给程风吧,下次带他过来搬。”
……
当晚,安桐房门紧闭,可能早早睡下了。
容慎归来时,已深夜十一点。
凌琪站在客厅,尽职尽责地汇报道:“老大,今天有个易师哥给夫人打电话了,是不是易三少?”
男人单手解开领口的温莎结,闻声动作一顿,“易柯找她做什么?”
“好像是什么上台演奏的事。”
容慎浓眉微蹙,扯下温莎结放到一旁,语气略低沉,“去打听一下,易柯最近的演奏安排。”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