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如何千思万想,也没预料到这种可能性。
容家百年底蕴,家族子嗣散布在各行各业,其中也不乏位居权贵者,绝对称得上香江首屈一指的大家族。
这样的人脉和传承,居然攀不上……
容老夫人不是井底之蛙,恰恰相反,她历经世事变迁以及家族内外的明争暗斗,眼界和格局足以让她对家门之外的天地知知甚广。
若易柯所言属实,那么先前查不到安桐父母的信息也就说得通了。
豪门说到底仅代表了财富门第,其上还有无法企及的阊阖。
容老夫人久久沉默,表情更是变化多端。
阿奇尚算镇定地候在一旁,心里却愈发认同老夫人的那句话:人不可貌相。
……
翌日,周三。
闻晚的生日宴如期在容家的马场俱乐部举行。
诸多豪门子弟前来道贺,看似普普通通的聚会,实则更像是圈层间的名利场。
容老夫人于上午十点接到了容慎不会出席宴会的消息。
换做往常,她说不定会大动肝火,但经过昨夜,她却一反常态地选择作壁上观。
当日下午三点半,以繁忙为由拒绝参宴的男人,如约出现在安桐的家门口。
老式双木门缓缓打开,安安率先跑到容慎的脚边来回打转。
安桐现在门旁,惊奇地望着巷子里身躯修长的男人。
长款及膝的黑呢大衣和做工考究的西裤,儒雅的气质中透着几分淡泊的贵气,唯一让人眼前一亮的色彩便是内搭的白衬衫。
头回见到容医生这样的打扮,安桐不禁多看了几眼,半晌才侧身让路,“容医生,请进。”
容慎抬脚走进去,幽邃的视线在她眉眼之间稍作停留,“状态还不错。”
男人平和稳重的语气总是如和风细雨般洒下温柔,安桐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