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急奏,朕先看看!”说着转身进了勤政殿。
墨痕看得目瞪口呆,李宝桢朝他看了一眼,跟着萧恂进了勤政殿。墨痕才明白,自己这差事不能再当了,得想个办法,看皇上怎么安置自己。
萧恂到底没走,歇在了勤政殿里,他翻了翻奏折,看了内阁的票拟,一些打回去,一些让李宝桢送去给陆偃用印。
他实在是没有心情处理什么国家大事,站到了西窗前,眼睛直直地看向致爽斋的方向。
一直到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才看到一串灯笼从知松园迤逦行来,进了致爽斋。
正屋里只点了一盏灯,不一会儿便移到了梢间,萧恂当然知道那里是内室,难道说,她饭都不吃就直接睡了?
晚上饿了怎么办?她还怀着孩子呢。
“去问问,皇后娘娘怎么没有用晚膳。”
李宝桢没有立刻就走,而是低头道,“才杜公公过来说了,说皇后娘娘晚膳是在知松园用的,只是怎么送进去的,怎么送出来,就一碗红豆粥才用了小半碗。”
萧恂越发担忧了,也很后悔方才一走了之,他问李宝桢,“李公公,你是服侍过先皇的人了,在你的眼里,皇上是什么样一种人?”
李宝桢吓得噗通跪了下来,这香山原本凉快,这又是入了秋,天气凉爽得很,他一瞬间浑身汗透了,如同从水里捞起来的。
“皇上饶命!”李宝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皇上,奴才等岂敢非议皇上,请皇上恕罪!”
“朕知道了,你起来吧!”
萧恂神色黯然,一瞬间,他明白了什么,可等他去细想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没有明白。
谢知微沉沉地睡去,正给她放下床幔的玄桃一转身看到皇上进来了,吓得差点从脚踏上跌落下来。
萧恂的目光锁住床幔里的谢知微,一摆手,让玄桃离开,他走过去,就在脚踏上坐了下来。
玄桃战战兢兢,弓着身子,慢慢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