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雍容华贵。
在这么多人的目光中,她唇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带着嘲讽的笑意,目光扫过众人,自带一种威压,有着母仪天下的气势,穿行在这宫墙之中,好似在自家庭院,闲庭漫步。
她走到了麟德殿前,对守在门口的小太监道,“去跟皇太后禀报一声,就说卢容昭求见!”
卢容昭!
这三个字一出,里里外外的人均是一滞,连呼吸都忘了,良久,里头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不见!”
那小太监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便听到卢容昭叹了一口气,自顾自地走了进去,“皇太后总是这么急躁,难道皇太后怕臣妾是鬼不曾?”
她走了进去,又对着东暖阁里呆愣着的人环视一圈,目光在儿子的身上微微停留,便朝陆偃点了点头,走到了榻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皇帝良久,“萧璴,你怎地到了今日这般模样?”
萧璴在她进来的时候,目光痴傻地看着她好久,此时却是挪开了眼睛,不敢与她对视,脑子也是前所未有地清晰,恨不得榻上有道裂缝,他好钻进去,从她的眼前消失。
“萧璴,这些年,午夜梦回,你可曾后悔过?可曾愧疚过?”她一声轻笑,好似打了里里外外人一耳光,谢眺的头越发地低了,额头触地,已是羞得满脸通红。
“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在哀家面前称臣妾?竟然敢直呼皇上的大名,来人,给哀家把人带下去,以下犯上,不知死活!”皇太后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头的恐慌,而故作镇静地道。
容氏含笑,似乎皇太后只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她笑道,“皇太后害怕,原也是应该的,臣妾早该在二十年前宫变时候的那场大火中丧生了,如今活生生地站在皇太后的面前,大约是皇太后做梦都想不到的。“
“昭阳皇后已经死了,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冒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