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安伯头疼的一件事,好好的嫡长子,无缘无故就不举了,这几年性子也变了许多,衙门也不好好去了,前些日子,还把好不容易得来的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的位置给丢了。
“听说崔神医去了北边,端宪郡主在那边,若是找不到崔神医的话,崔家三公子的医术也比一般的大夫强,多花银子请他出手试一下也未尝不可。”
韩氏的心稍微定了下来,她抬眼朝外看去,见院子里依然没有人,便喊来了一个丫鬟,“三爷呢,不是说回来了吗?人在哪儿?”
楚易宁五年不曾归家,南安伯府比起以前,还是破旧了许多,他沿着记忆中的路线,一路到了母亲住的小院,见院子外面的篱笆换了新的,一棵柿子树朝外面长出来,篱笆边上几株不知名的野草已经冒出了新绿。
楚易宁的眼窝不由得一热,他推开了篱笆门进去,正好与端了一盆水出来准备泼的程氏对上了,程氏一惊一喜,两手一松,手里的盆便落下来,半盆水洒在了她的裤腿和鞋面上。
程氏丝毫不觉得冷,她朝儿子扑了过来,两行清泪长流,喊道,“宁哥儿!”
“娘!”楚易宁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程氏忙拉着他起来,“快起来,这像什么样子?怎么喊我是娘?真是不懂规矩。”
篱笆墙外,小韩氏派来的婆子丫鬟已经到了,看到这一幕,领头的嬷嬷嘴一瘪,上前来给楚易宁行了礼,“三爷,伯爷听说您回来了,在金颐堂等着,请姨娘也一并过去。”
程氏的心头一跳,正室收拾妾室,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眼下她的儿子出息了,韩氏坐不住了?
韩氏的确是坐不住了,她不后悔把程氏留到现在,程氏这些年算安分守己,只可惜,她养了一个实在是太不安分的儿子。
若是韩家还在,楚易宁是到不了今日这一步的。
只可惜,父亲被诬陷致死,姐姐也被承平大长公主府逼死了。
程氏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