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容颜间也不见丝毫窘色与紧张,他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打了个转转,走的时候,跛着一条腿,身子不停地朝一边倾斜,如风摆杨柳一般,无半点书生的儒雅之气。
“大雍人才济济,各位,看看我这副模样,大雍谁会看得上我这样的人?”钱好思说完,朝拓跋思恭拱手道,“大人,小的所言,不知哪一点不对?小的把话放在这里,今日,哪怕大人斩杀了卫慕山喜,突破了重围,救出了皇上,顺利地逃到了东面,那么来日呢?皇上要一直依靠大人?依仗大人?即便大人一心忠君报国,可皇上会信吗?”
“我大雍还有一句话,叫升米恩,斗米仇,大人为皇上开疆扩土,这是功劳,可若皇上的性命要仰仗大人,那就是仇恨了。”
这点子道理,一说即透,拓跋思恭陷入深思之中,其余人也都敬佩地看向这个跛子,这人,果然是饱读诗书之人,可真是有一副玲珑心肝啊!
说完,钱好思朝拓跋思恭拱手,转身欲离开。
“站住!”拓跋思恭说完,起身走到了钱好思面前,极为有礼地道,“还请先生赐教!”
钱好思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狂喜,“大人,赐教不敢,从古至今,哪一代帝王在坐上皇位之前不是乱臣贼子?大人文韬武略,麾下能人猛将如云,既逢乱世,君子当顺势而为!”
钱好思朝外看了一眼,“且野利卓为人两面三刀,背信弃义,毫无伦常人性,杀母、杀舅、杀妻、杀子、杀大臣、霸占儿媳,禽兽不如,这样的人,望之不似人君。如今朝中纲纪全无,若大人不愿担骂名,可择野利卓之子,辅佐之,将来再酌情为之。“
“酌情为之”四个字,提醒了拓跋思恭,他如醍醐灌顶,深吸了一口气,环视众人,问道,“尔等之意呢?”
其中一位机灵一点的幕僚,眼看钱好思立下了大功,便争相道,“皇上,臣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