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洪兴一战,便可看出端倪。从前几仗,我西凉之所以空出了城池,只是为了不愿与萧恂正面对敌,这一次,既然避无可避,我等当斩杀萧恂小儿,一血前耻。”
郢城俞龙领右厢军,朝野利卓一拱手后道,“皇上,眼下萧恂的用兵之策,我等并不知,但从其秉性,及神出鬼没的用兵之风中,臣等以为,萧恂的目的还是拓跋将军,臣以为,不若令拓跋将军领白马军,驻守阿拉善左旗,诱敌深入,我西凉五十万大军,虽非数倍于大雍军,但应能实现围歼之计。“
野利卓非常赞同,道,“善!”
天近五更,萧恂将陆偃送到了小胡木巷的陆宅之中,从下马的那一刻起,陆偃的心中,对这栋从不曾来过的屋子,便有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门前的大樟树树干笔直,树冠茂密,将一半的宅子遮掩其中,令他有如回到了旧曹门街。
屋子里生着地龙,从如意门进去后,书房的门前,两棵西府海棠,不知道是哪一年种下的,已经一人合围粗了,虽枝叶萧条,但依然能够让人想象得到初春到来之际,那满树热闹的花开景象。
几丛翠竹点缀着庭院,曙光从月洞窗照射进去,屋子里光纤毕现,整洁一新,一件一物与旧曹门街的书房一般无二。
萧恂急着回去陪谢知微,将陆偃送到之后,他便翻墙离开了。
米团进来,给陆偃倒了一杯茶水,他难掩离京的激动,道,“督主,奴才才四处看了看,这屋子的布局和督主在旧曹门街的宅子几乎一模一样,除了门前的那两棵海棠树。”
陆偃在旧曹门街的书房门前,种着一株银杏和一株桂花树,也不是他自己种的,是那宅子自带的。
陆偃手里捏着笔,眼睛看着面前的折子,生平头一次,他很嫌恶看到这折子,只觉得折子不知所云。
米团兀自唠叨着,“奴才问过杜沅姑娘了,杜沅姑娘说,郡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