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恂只觉得一颗心欢悦得不受控制,他欢喜极了,“娘,我睡不着。我方才起来又到处看了看,谢家的人把里里外外都布置得是真好,我好担心,大婚之后,我都舍不得去北地了。”
容侧妃不由得大笑起来,指着萧恂对容嬷嬷道,“你说,这算什么?温柔乡,英雄冢,这话真是没说错。”
容嬷嬷也笑道,“殿下若不想去,就不去。殿下成日里在外头打仗,虽说传回来的都是好消息,可娘娘心里也依然担忧啊!”
但凡萧恂离京,容侧妃念经礼佛的时间就会加长,虽然她谁都没有说,但明眼人都知道,她这是在担心儿子。
可是萧恂想到自己的身世,他做不到不去。真相总有大白于天下的那一日,若将来,纸包不住火了,他难道要引颈就戮?
从前,他舍不得母亲陪着他死,今后,还有湄湄,还有谢家,还有他和湄湄的儿女。
萧恂想到这里,心里就一阵阵的钝痛,他握住了母亲的手,“娘,很快了,最快年底,最迟年初,我就可以把娘接走,我们一起去燕京去。父皇当年说,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父皇一生都在警惕北契,结果被内贼逼死,儿子要完成父皇的遗愿,若将来……,我们就定京燕京好了。”
“好!”
次日,离大婚还有一日,谢知微的几个小姐妹约好了一起来,给谢知微添妆,郑靖霜拿来了一盒子宝石,里头有金刚石、翡翠,蓝田玉等各种各样的玉石,嫌弃一般地递给谢知微。
“我本来给你挑了一根玉簪,谁知,母亲非要让我拿这些来给你,说是放在库房里年头也久了,明珠蒙尘,送给你兴许还有点用处。”
元嘉等人听得咂舌,对郑靖霜道,“表姐,姑姑要是有用不完的宝石,给我们啊!”
谢知微翻了翻,明白了衮国长公主的心思,吩咐玄桃将匣子收起来,对郑靖霜道,“那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