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地后退,待到了门口方才转身出去。
正殿里,静悄悄的,李宝桢躬身站在一边,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了义武侯一眼,便眼观鼻,鼻观心。
“你说阿偃是定远侯的儿子,你可有证据?就凭一幅画,你说那画被人动了手脚,又有什么证据?就因为那画上的人,眼睛长得和阿偃不同了?”
皇帝的怒火明显压抑得厉害,越是压抑,到了发作的时候,就越是让人难以承受。
义武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皇上,臣不敢!臣自知事关重大,哪怕手里没有确凿的证据依然前来禀报皇上,正是怕皇上被小人蒙蔽。皇上,臣对皇上的一片忠心还请皇上明鉴!”
皇帝不由得想到了十多年前,他看着地上的义武侯,他曾经是陆秀夫的副将,后来投靠到了自己这边,并由他来告密,这才给陆秀夫定罪。
这个人,既然能够背叛陆秀夫,自然也能背叛他,难道说,他早就和西凉那边勾结在一起,否则,十多年前,任福还只是义武侯身边的一个亲兵,挂的只是一个总旗的职务,如何和西凉勾结?
“朕知道,你一向和阿偃不和,阿偃这些年在朕跟前办事,想必也没少得罪你们这些人。他只是朕身边的一个奴才,你们都是朕的股肱大臣,何必和他过意不去?”
义武侯简直是要哭了,“皇上,臣与陆大人远日无怨近日无仇,臣所言句句属实。”
“当年,告诉朕,陆秀夫和安国长公主的儿子死了的人是你,如今跑来跟朕说,阿偃是他们儿子的人又是你。”皇帝很不高兴了,“朕告诉你,阿偃进宫的时候,还没有名字,是朕命陆淮中收他当义子,也是陆淮中给了他名和姓,他的来历,朕一清二楚,你就不要再在朕面前污蔑阿偃了。”
义武侯还想说什么,皇帝已经很不耐烦了,他不敢违逆皇帝,只好起身慢慢地退了出去。
站在御乾宫高高的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