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想哭的心都有了,“马上开春了,各地的灾情才汇总上来,赈灾的银子也没有着落,去年一冬,今年一春,连两湖那边的灾情都很严重,皇上这个时候出游,这朝廷上的大事……”
说到这里,谢眺愁死了,从正三品升到正二品,朝中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他养了个好孙女,这一次平疫,要不是孙女儿,满朝不得人仰马翻,又是在京城附近,传到了京城,那可真是不得了。
谢知微捐了两百五十万两白银给朝廷,这一次又立了大功,而他这个总调度自然也少不得跟着沾光,皇帝怎么会不升他的官?
“祖父,您是不是为朝廷没有银子的事在愁啊?“谢知微看着祖父愁得眉头都起了个”川“字,不由得用帕子掩着嘴唇幸灾乐祸地笑起来了。
谢仲柏笑看着侄女儿,“你这小促狭鬼,这是在嘲笑你祖父吧?”
谢知微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对,清了清嗓子,坐端正了身子,“祖父,您这时候接手户部,其实是个挺好的时机,毕竟前面沈廷扬并没有做出什么业绩来。”
谢眺为难地道,“即便如此,如今祖父对户部的事也还没有个章法,不知道将来能不能比沈大人做得更好呢。”
谢眺被调任户部,之前虽然说早有风闻,可六部调动非同小可,这次,皇帝更是招呼都不打一个,直接在大朝会上委任,着实让谢眺猝不及防。
“孙女读史书,历史上的户部尚书所做之事,无非就是请裁冗食,平赋役;严盐法、钱钞之禁;清仓场,广屯种,以给边苏民,且便商贾,以增加朝廷收入,若这些做好了,的确可以减轻老百姓的负担,令国库充盈,但这些都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如今首辅暂时还不是祖父,诸多事做起来,难免受掣肘,若想短期就有进项,以孙女看,不若便商贾来得快!”
谢眺听谢知微三言两语,便将户部的章程说得清楚透彻,他心情越发不好了,眸光隐晦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