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忍下了这口恶气,吩咐女儿,“玉姐儿,好生照顾你几个侄女儿,可别委屈了她们。微姐儿可是县主,得罪不得的。”
谢知微边走,边看着永昌伯府这副败落的景象,听到这话,不由得笑了,“舅太太,既是知道我是二品的县主,也不见府上行礼,想必是没有把我这个皇上亲封的县主放在眼里,又何必说这样的话呢?若不欢迎我来,我回去就是了。”
说着,作势要走,冯氏生怕她走了,忙道,“微姐儿,大舅太太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让玉姐儿好好招待你们即可,长辈们说话或许会随意些,你素日大度,今日怎地还计较起来了呢?“
“原是如此!我还以为舅太太看着我们今日这么多人来,送的礼又不多,才不待见我们呢。”谢知微看孙氏三妯娌的脸黑得如同锅底一样,又补了一句,“听说白表姨被接回了永昌伯府,怎地不见白表姨?”
这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孙氏忍了又忍,但看在今日有所图谋之上,她再次忍下了这口恶气,“我昨日还说把你白表姨送回谢家去,担心你们祖母惦记,我们这做舅母的,比姨母总是隔了一点,谁知她竟不可回去,以为她不愿意回谢家呢,便没让她出来待客。”
谢知微心说,白梅芷要是不出来,她今日来做什么?
笑了笑,谢知微道,“若论起亲疏,自然是舅太太这里和白表姨更亲近一些,姑表亲代代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姨表之间哪里比得上呢?“
冯氏还在,这里哪里有谢知微一个晚辈开口的份,可是谢知微也说了,她是个二品县主,她要开口,这里都是品阶不如她的人,谁敢拦呢?
肖氏看到老太太和冯家的三位太太一脸便秘脸,只觉得特别解气。
钱氏装作用帕子擦嘴,偷偷地掩住了不住上扬的嘴角,心说,不愧是谢家和崔家联姻生的姑娘,还真是厉害,她也不由得横了只知道傻傻地跟着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