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雨水能晚几天下,再多下两日,那样洛阳才有活路。”
赵仲舆看了眼他田里已经抽穗的粟,再看一眼豆荚慢慢饱满起来的黄豆,露出笑容道:“洛阳春耕比你种的要早上十来日,算一算,这会儿豆子应该可以收了。”
沉如辉点头,请赵仲舆去一旁的茅草亭中就坐。
那是一座建在石房子左前方的茅草亭,正在田边,就是给他歇脚坐的。
仆役立即摊开草席,赵仲舆在上位跪坐下来,沉如辉就跪坐在他对面。
仆役搬了一张矮桉上来放在俩人中间,然后跪在一旁给他们煮水泡茶。
清风吹过,将赵仲舆刚冒出来的汗吹走,烦躁的心也被抚平,他笑道:“你这还真是惬意,难怪你常住于此,不肯回官驿去住。”
郓城这座城池并不是很大,皇帝迁都来此,这么多官员住哪里?
总不能抢本地人的房子,嗯,还是有抢的,可也不能太狠,大部分官员要么是半抢半买,也算和当地士族合作;
还有的,则是暂时住在官驿,等朝廷修建出一批房子来后再分房入住。
但现在建造宫殿就去了大家所有的财力和人力,哪里还有余力给官员修建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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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如辉也干脆,自己在城里找了块有田有水的地方,直接就自己起了一间砖石房子住下。
不过能有田地耕作的地方离繁华的主城都很远,他这里偏僻得很。
沉如辉摇摇头,苦笑道:“我现在又没有公务,何必在官驿惹人白眼呢?”
赵仲舆就问:“我上次和沉寺卿提的事考虑得如何了?”
沉如辉皱了皱眉道:“我是朝廷的寺卿,陛下在郓城,我自然要留在郓城的,此时回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