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也有此担忧,现在整个豫州都依托赵含章而存在,是她一言堂,虽有争斗,但没人敢明着冒犯她。
可一旦成婚,甚至是生育孩子,那局势就复杂了。
“傅大公子和使君同住在主院。”
王臬:“但是分开的,虽然同进同出,但我看俩人之间还没到那个份上。”
“我却不这样认为,他们俩人站在一起时总是自成一片天地,旁人根本插不进去。”
王臬皱眉想了好一会儿后摇头,“罢了,这种事我们思多无用,不如用心做好眼前事。”
谢时应下。
赵含章根本没想过成婚的事,今年是永嘉三年了,到得今年六月她就要出孝。
不过她暂时忘记了此事,她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呢,开春后最要紧的就是各地春耕和招收人才的事。
一年之计在于春,去年豫州北部的春天被苟晞和东海王毁了,夏天和秋天被他们和刘渊一起毁了,以至于整个豫州现在都是灾区。
今年说什么都要补上去年的灾荒,不然豫州会越过越差的。
所以正月初一,满城的百姓都还在休息,回味昨晚过的年,赵含章已经和上门拜年的官吏们谈起今年劝课农桑和招收人才的大事。
尤其是劝课农桑,她着重叮嘱殷盛,“让各县县令亲自下乡劝课农桑,收留所有流民,分地耕作,准备好所需的种子,尽量多的帮助他们农具和牲畜。”
又道:“让司农所的人下乡指导,让他们更合理的耕作。”
赵含章说到这里,扭头问范颖,“我记得汝南司农所里出了不少成果,新研究出了两个沤肥的法子是吗?”
范颖回忆了一下便点头道:“是的,出了沤肥的法子,还有一些间距也有改变,据说间距放开一些,有助于植株生长,亩产要更高一些。”
赵含章就微微点头,问道:“新的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