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屏山脉的气氛有些不对,前线也太过危险,先想办法离开再说,最好能回渊城。”
他来前线,求的是无人打扰更进一步,现今形势变换,收获也已不少,自当尽早离去。
“对,对。”
天河连连点头,她更是不喜,一直提心吊胆。
“怎么找?”
“在高处找。”
“什么?”她表情—愣。
寒风刺骨,飞雪飘落。
天河蜷缩着身子,蹲在周甲身侧,灵动的眼眸来回转动,一会看看天,一会看地。
有时候听到什么动静,就在雪堆里翻一翻,扒出几只冬眠的小兽、惊扰耐寒的飞鸟。
她就像个精力充沛的孩子,没有一刻耐得住叔莫。时而回头看向周甲,眼神中满是无趣。当已经连续下了七天。
周甲也立在山巅足足七天,纹丝不动。
厚厚的白雪已经把他彻底覆盖,仅余眼耳露在外面,遥遥观之就如一尊站立的雪人。
说是要找离开的路。
但,…
主人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呆在这里,仅有眼球微动,难不成这样就能找到离开的法?
天河想不通,索性不去想。
不知过了多久。
“哗!”
雪人像是恢复了生机、活力,伴随着肩膀抖动,白雪簌簌落下,周甲踏步从中行出。
“走了!”
“啊,可以走了吗?”正自堆积雪球的天河一愣,急急跟上:“主人,您找到离开的方法了?”
“嗯。”
周甲面色淡然。
一步里许,天河在后面紧紧跟随,两人穿过人流交织的街道,来到一处庭院的后宅。
“任兄。”
“你是?”
任斋眉头皱起,看向突然出现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