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琢磨了一下,回道:“办,肯定是能办,就是代价有点大。”
子路刚刚加入季氏,季孙斯交给他的第一件任务就是劝说夫子,如果头一桩事务就办砸了,那他仲由还不得让人看扁喽?
他思前想后,终究还是一咬牙一跺脚,问道:“什么代价?”
宰予道:“夫子担任的是小宗伯,主管的是公室内务,上下两军更是直接被三桓控制。季氏想要讨伐颛臾,哪里需要询问夫子的意见呢?你干脆直接带人把事办了,大不了就是被逐出师门呗?”
“啊?!”
子路闻言傻眼了:“问题有这么严重吗?”
宰予撇嘴道:“你跟随夫子的年头可比我长多了,夫子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你让夫子赞同讨伐颛臾,这就好比我劝你背弃誓言。现在我出千金,让你抛弃对于他人的承诺,你愿意吗?”
子路听到这话,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别说千金,纵然万金,我也不可能背弃诺言!这就不是财货的事,这是士人君子的志节!”
冉求也无奈了:“那不就行了?不伐无罪之国,不毁周公之教,不害良善之民,这也是夫子身为知礼君子的操守,他怎么可能改呢?
况且夫子骂你的话里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
三桓的手中明明有土地,然而却不愿拿出来同国人分享,反而想要从无罪之国索取,这叫什么事呢?”
子路听了这话,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我也不是没有劝说过主君,但是劝归劝,他也得听才行啊!拿季氏的田,去封国君的民,这怎么可能呢?”
正在三人一筹莫展之际,宰予脑中灵光一闪。
“颛臾的土地,恐怕是不能动了。不过齐国的土地,或许还可以再想想法子。”
子路听到这里,还以为宰予是在戏弄他,顿时有些生气。
他问道:“讨伐齐国的确师出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