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是三桓架空公室,但这绝不可能是子贡想要表达的。
因为像是子贡这样的聪明人,绝不可能大老远跑过来,当着孟氏重臣的面去指责三桓,那不是纯粹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既然不是指责三桓,那就一定是阳虎以陪臣身份执掌国政的事了。
公敛处父想起几个月前孟孙何忌与他的那一次谈话,心中不由起了疑心。
之前孟孙何忌就曾询问过他对阳虎的看法,他的担忧几乎溢于言表。
所以自那以后,公敛处父自然就对阳虎近来的作为格外上心。
而阳虎先前由于在鲁国地位不稳,也的确做出了些不合常理的举措,而公敛处父也一直绷紧神经,时刻提防阳虎作乱的可能。
只不过在大野泽之战后,阳虎在鲁国的执政地位愈发稳固,再加上他近来的举动也平和了不少,所以公敛处父也逐渐放松了对于阳虎的监视。
孟氏内部也普遍认为,阳虎所贪恋的无非是鲁国的执政地位。
现如今他大权在握,于情于理都不会做出狗急跳墙的举措。
而阳虎把持国政,对孟氏来说,也远好于让季孙斯重掌大权。
毕竟阳虎执政从法理上来说,存在先天缺陷,所以孟氏和叔孙氏可以用这一点去拿捏阳虎,从他的手里咬下两块肉来。
而如果季孙斯回来,那孟氏和叔孙氏就只剩下喝汤的份了。
因此,只要阳虎不作乱,孟氏从利益的角度上来说,并没有足够的动力去驱逐阳虎。
他们甚至恨不得这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能够维持到死。
而宰予在大野泽之战中一战成名,之后更是被阳虎举荐为上大夫。
在公敛处父看来,宰予也不应该对阳虎存有什么抱怨才对,而他现在却突然派子贡来发出警报,这是为什么呢?
公敛处父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