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兮朅兮,邦之桀兮。伯也执殳,为王前驱。
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
其雨其雨,杲杲出日。愿言思伯,甘心首疾。
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愿言思伯,使我心痗。”
(我的丈夫真威勐,真是邦国的英雄。我的丈夫执长殳,做了君王的先锋。
自从丈夫东行后,头发散乱像飞蓬。膏脂哪样还缺少?为谁修饰我颜容!
天要下雨就下雨,却出太阳亮灿灿。一心想着我丈夫,想得头痛也心甘。
哪儿去找忘忧草?人说这草长在树阴面。一心想着我丈夫,使我伤心病恹恹)
南子唱罢,又开口规劝道:“我虽是卫国的夫人,但说到底也是别人的妻。妇人们思念丈夫的心情,我又怎能不感同身受呢?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触怒了您,使得您将要征调军队,劳役妇人们的丈夫,乃至于赌上他们的性命,也要不惜一切的去讨伐他们呢?”
卫侯闻言,苦笑一声道:“如果妇人们是担心打仗的话,那她们现在可以不必担心了。
齐国伐鲁,高张兵败被俘,国夏引军退兵,现在晋国的军队也在范鞅、赵鞅、中行寅的率领进入夷仪驻防。
这个情况,寡人就算是有心要打,也没有那个能力了。”
南子闻言,好奇的询问道:“小童本是妇人,不懂兵事军争,您可以同我讲一讲其中的关联吗?”
卫侯端起酒爵一饮而尽,回道:“罢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既然夫人想听,那我就趁着膳夫准备餐食的时间,给你说上一说吧。”
卫侯将他密谋与齐侯反晋的前因后果一股脑的交代给了南子。
南子一边听着,一边替卫侯再度斟满酒杯。
“这么说来,您受了这么多的气,其实心底里是不想与晋人再次结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