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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之阴,右军大营,篝火闪烁。
右军主帅卞庄子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土丘上,目光扫过集结于此的所有鲁军步卒。
他看了眼天边即将升起的月亮,随后将视线拉回,大声喊道。
“接中军统帅之命!
今夜我军攻伐高张,我右军六千将士虽不参与……”
右军的士卒听到这里,神情明显低落,但很快,卞庄子话锋一转。
“但我右军仍要肩负一条要务!”
前排的右军将士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敢问大夫,是何要务?”
卞庄子哈哈大笑,声音雄浑。
“据阳子所言,数日之前,齐将国夏已于阳州分兵,派出援军以助高张。
此时此刻,国夏之兵,应当已接近大野泽附近!
而我右军身为中军侧翼,负责拱卫中军北方安全。
因而,季子下令!
自此刻始,我右军不得放齐人一兵一卒通过濮水与济水之间!
至清晨前,我右军不得纵齐人一车一马穿越梁山北方这十里山陵原野!
二三子世受国家之恩,沐浴周公之德。
而今齐人辱我,破我家国,毁我故乡,诸君岂敢不为国家效死命?!”
右军将士闻言,这些天来憋在心中的怨气终于得到发泄,他们尽皆提起手中戈矛震向大地。
“我等,皆愿为国家效死命!”
……
梁山之阳,中军大营。
阳虎亲手捧起头盔为阳越戴上,嘱咐道:“子亢,此战你定要听从公山子调遣,不得任性妄为!”
阳越拱手行礼道:“谨遵将令!”
阳虎点了点头,又冲着正在一旁整理铠甲,即将带领中军甲士出发的公山不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