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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次去市集上买盐,总是算不明白。
人家是算多了,还是算少了,我都弄不清楚。”
年轻人听了,只是躬着身子说道:“买盐这种事,您就不用烦心了。您现在是我爷爷的结义兄弟,以后吃饭都上我们家吃去,您自己就不要做了。”
愚叟听了这话,只是摇头:“那不行。你爷爷是我的兄弟,我怎么能白吃兄弟家的饭呢?我不去。”
年轻人听到这话,竟然扑通一下直接给愚叟跪下了,他带着哭腔恳求道:
“叔爷爷,你能不能别生我的气了,我给您老人家跪下了行不行,您就原谅我吧。
我爷爷说了,我今天要是不能把您老请到家里吃饭,他回去就打断我的腿。”
“打断你的腿?”
愚叟听到这里,慢慢抬起脑袋,用手按在他的脸上,帮他揩去泪水:“这么好的孩子,为什么要打断腿呢?
打断了腿,还怎么走路、种田啊?我的两个儿子要是还在,我肯定舍不得打断他的腿。”
年轻人听到这里,身子猛地一颤,抬头看了眼愚叟眼角深刻的皱纹,情不自禁垂下了脑袋。
愚叟放下小马,牵住了他的手:“走,我带你去和你爷爷说说,怎么能打断你的腿呢?”
可无论愚叟怎么拉,跪在地上的年轻人都不愿意起来了。
宰予领着施何等人走来,正巧看到了这一幕。
施何听到二人的对话,心里情绪翻涌,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他憋了半天,还是向愚叟问道:“您不恨他吗?为什么还帮他说话呀?”
愚叟听到有人问他,只是抬起脑袋,想了一会儿,方才笑着回道。
“大家都觉得我愚笨,所以我不知道什么是恨,什么是不恨。但我知道为了禽兽伤人,这是不对的。”
施何听到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