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班被宰予问的一愣,但一向认真刻苦的赵毋恤却已经反映了过来。
他举手问道:“夫子,《卷阿》里有一句:凤皇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
这说的大概就是您刚才说的这件事吧?”
宰予听了,满意的点头道:“毋恤啊!现在我已经可以同你谈论《诗》里的道理了。”
公输班听到宰予夸奖赵毋恤,急的问道:“夫子,那您什么时候能同我谈论《诗》呢?”
宰予装作痛心的摇头道:“连《卷阿》你都背不来,我就是有心与你谈论,你能了解我与你谈的是什么吗?”
公输班听到宰予的话,红着脸垂下小脑袋,认真的给夫子行礼认错。
“从前是我冒犯了夫子,现在我将要去背《诗》了。希望您在我背完了《诗》后,可以愿意同我谈论道理。”
说完,公输班便迈着小步子一路跑了回去,临走前还不忘气鼓鼓的瞪了赵毋恤一眼。
“居然瞒着我偷偷背《诗》!”
赵毋恤还想解释:“那是我从前就背会了的呀!”
但公输班可不听他解释,毕竟以他那装满了木匠手艺的小脑袋瓜子而言,估计是很难理解赵毋恤这种读上几遍就能熟练背诵的超凡记忆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就像宰予搞不明白,为啥他俩天天费劲巴拉的提问,但要想得到夫子的夸奖却难如登天。
而颜回只是坐在那里听讲,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答,就能让夫子对他赞不绝口。
子曰:吾与回言终日,不违,如愚。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回也不愚。
夫子说:我整天对颜回讲学,他从不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像个愚笨的人。但等他退下,我观察他私下里同别人讨论时,却能发挥我所讲的,可见颜回他并不愚笨呀!
这叫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