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对了?”
子路道:“从前您在齐国时,齐侯向您询问治国的道理,您说治国在于节省财力。
前阵子国君召您询问治国之道,您说治国在于了解臣子。
楚国的叶公造访我国时,向您询问治国的道理,您告诉他治国在于使近处的人高兴,使远处的人前来依附。
现在您又赞赏子贱和阳昼的观点,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孔子本想回答,但他思索了一会儿,却突然笑着点名宰予:“予啊!你来为仲由回答这个问题吧。”
宰予突然被孔子叫到名字,吓得浑身一激灵。
子路问的不是您吗?
怎么这里面还有我的事?
可宰予转念一想,突然就明白了夫子这么做的意图。
于是他笑着应道:“夫子说过:君子之于天下也,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与比。
治理国家,哪里有什么不变的方法呢?只要根据不同的情况妥善的去处理就行了。
夫子之所以劝齐侯节省财用,是因为齐侯生活奢靡,他在国内兴建楼台水榭,修筑园林宫殿,沉迷声乐。
甚至可以征收百姓三分之二的收入,供自己享乐。所以,夫子才规劝他,说为政的根本在于节财。
而楚国国土广袤而民众稀少,但他们又频发的发动战争,不断地向外征讨,民众不堪其扰,无法安心在此居住,所以夫子劝诫叶公当政后,应当让近处的人高兴,让远方的人来依附。
而我们鲁国,呃……国内形势比较复杂,群臣中奸佞横行。
在内,他们相互勾结愚弄国君。在外,他们排斥诸侯宾客,遮盖国君明察的目光,掩盖国君耳边的忠言,所以说为政在于了解大臣。
这三个国家的情况不同,所以应该因地制宜,灵活的采用不同施政策略,才能使得国家得到治理,让民众安居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