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吗?!”
阳虎双目赤红,连连喘着粗气,明明是九尺的巨汉,然而佝偻的身躯在昏暗灯光的映衬下却又显得那么的狼狈。
没有人能够回答他这个问题,也没有人敢回答他这个问题。
阳虎抬起脑袋,想要仰头看看璀璨的星空。
但落在他视线里的,只有低矮闭塞的屋顶。
横梁阻隔他的视线,让他无法看得太远。
他想哭,但泪水早就在年轻时哭干。
他想笑,却又怕惊扰了沉睡的众人。
在范鞅的蔑视之下,他仿佛又变成了年轻时那个被人呼来喝去的看门人,变成了处处遭人鄙视、只能苟且偷生的卑贱小人。
对着那些衣冠体面的大人们迎来送往,不小心对他们提起自己卑微的梦想,却遭到一次又一次的耻笑与辱骂。
阳虎望向窗外朦胧的夜色, 感受着月亮黯淡的光辉。
他忽然想起了宰予曾对他说过的那句话。
“白昼之光, 安知夜色之深啊?”
生我者, 父母。
知我者, 子我也!
屋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仆人小心翼翼的声音随之响起:“阳子,您没事吧?”
阳虎深呼了两口气,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仪,他回道:“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费邑宰,公山不狃求见。”
阳虎闻言惊喜道:“喔?子泄来了?快,请他进来!”
公山不狃与阳虎同为季氏家臣。
阳虎为家宰,负责统筹季氏一切事务。
而公山不狃则是费邑的管理者。
费邑是季氏封地中最为重要的城邑,那里位置险要,是鲁国通往齐国的门户,因此商业活动十分发达、人口众多。
费邑每年都会为季氏提供大量的税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