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都感到不好意思。
宰予连忙劝她起身:“您不必多礼。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吉人自有天相,毋恤的事情,您真的不必谢我。”
“可……就算不为这件事,我还是想要向您提前道谢。”
“喔?这是为何呢?”
赵毋恤的母亲面带歉意的请求道:“我听说您是鲁国来的君子。身边的人常常告诉我,鲁国的君子,是天下的表率。
他们待人接物总是谦和有礼,他们说话谈吐永远令人感觉如同微风拂面。
我们狄人常说,万里的鹏鸟伸展翅膀,就足以使天下都蒙受它的荫泽。
如果毋恤能够蒙受如您这样君子的教诲,哪怕只有三两句话,也一定是终身受用的。”
宰予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
原来这位母亲之所以如此谦卑,甚至不惜向他行稽首礼,为的就是帮儿子赵毋恤奔个好前程。
虽然赵毋恤在赵鞅心目中的地位有所上升,但说到底还是个出身卑贱的庶子,要想逆转形势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而他宰子前几天在赵氏下宫的一番慷慨陈词,并赢得赵鞅赏识的事情,不可能没有传到她的耳朵里。
所以,她才会如此急切的带着赵毋恤前来拜见,想要让宰予为她们母子二人指一条明路。
宰予心中感叹道:“这便是舐犊之情吗?”
赵毋恤的母亲见宰予久久不言,还以为宰予是看破了她的小心思后,心生嫌隙。
她慌乱的神色溢于言表,看样子,似乎又想要向宰予跪拜请罪。
“宰夫子,我……”
宰予和声笑道:“您不必向我致歉。我的老师教导过我:仁者,亲亲也。
爱护子女是人之常情,更是值得尊敬的行为,我怎么会因此责怪您呢?
只不过,您想要让毋恤蒙受我的教导,却不知道毋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