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善于占卜未来的事务,既然如此,您觉得方才孟伯所说的话会成为现实吗?阳虎在鲁国真的快要维持不下去了吗?”
宰予又是不言。
赵鞅看他这个样子,又想到他之前说过的话,于是笑着改口道。
“方才是我问的不对。我现在想问您,一个说出过‘为富不仁,为仁不富’的陪臣,可以长久的执掌国家的政权吗?”
宰予回道:“当然是不能的。这个问题我之前就回答过您,不仁者是无法长期处于尊贵的地位,这与他是不是陪臣并无关联。
社稷没有固定的祭祀人,君臣没有固定不变的地位,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
夏后失德,社稷归于殷商。
殷商失德,社稷归于成周。
天下有道,唯有仁者得之,这是自然而然的道理。
季氏失仁,所以阳虎取而代之。
如果阳虎失仁,那么自然也会有其他人取代他的位置。”
赵鞅听到这里,又提出了新的问题。
“那么按照您的说法,如果仁者居于上位, 那么即便他的手下有不仁之人,也无法颠覆他的地位吗?”
宰予拱手拜道:“齐国的晏子曾说过: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
如果执政的真的是位仁者, 那么他的手下,又怎么会存在不仁之人呢?”
赵鞅听了,忍不住拜服道:“我听说,君子不妄动,动必有道。
君子不徒语,语必有理。
君子不苟求,求必有义。
君子不虚行,行必有正。
如果用这个标准来衡量,您大概已经可以算作是位君子了。”
宰予谦虚道:“您过誉了。”
二人对视一眼,双双大笑。
“每次与您畅谈,总能得到新的收获啊!之前您说毋恤贤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