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生气,而是从马车上取出六博棋盘冲着宰予晃了晃。
宰予见了立马换上一副笑脸,他一甩袖子,麻溜的从山丘上走了下来。
“你早把这东西拿出来不就完了吗?真是耽误事儿!”
……
一路上,宰予与子贡一边玩着六博,一边交谈着。
“子我啊,你说你之前开设博弈局的事,到底该怎么算啊?
你那一箭力贯全场,让国君直接给你定了一个优胜,按照博弈局的规则,你可得赔双倍。
你那些肉干是不打算还了吗?”
宰予拿起棋子向前走了一步。
“谁说我不打算还了?我现在不是身受君命,出使晋国吗?
虽然同学们催得紧,但我还是得以大局为重啊!
等我下周回国……不,下周可能回不来。
下个月回国,不……下个月也不一定。
反正你不必替大家催我,该还的肉干,我肯定一条不少的给大家还上。”
子贡一边摇晃着签筒, 一边问道:“还有咱们办报纸的事情,你之前和我说, 可以允许国人拿原材料来兑换报纸。
但我后来转念一想, 咱们这么干,会不会存在风险啊?”
宰予将拳头抵在唇边,故作思考状:“什么风险?”
“还能是什么风险?当然是泄露纸张配方的风险了!咱们这么干,不就等于把配方告诉所有人了吗?
如果我们雇来的那些造纸工匠嘴上再不严实一点,回头让别人把造纸术学去怎么办?”
子贡这个问题算是问在了关键点上,但奈何他的顾虑正是宰予想要达到的目的。
宰予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保护造纸术的配方,换句话说,他是故意泄密。
垄断造纸术虽然可以发一笔小财,但对于文化传播来说可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