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己身与修养德行并不冲突,如果连德行都毁坏了,那又该用什么来保全己身呢?如果身体都被残害了,又该用什么来治理国家呢?”
宰予顿足俯身再拜:“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
孔子对宰予报以欣赏的目光,他褒扬道:“予啊!你的心里,不是都很明白吗?为什么不去从意念真诚,端正思想做起呢?”
宰予垂头丧气道:“学生明白了。”
语罢,宰予捧着欹器扭头就走。
子路见状,连忙喊道:“子我,你干什么去?”
宰予幽幽叹息道:“诚如夫子所言,我的欹器就快要倾覆了,我得找个地方放水去。”
子路挠了挠头:“子我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对宰予知根知底的子贡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他压低嗓音回道:“水喝多了,找个地方上厕所。”
语罢,子贡也向夫子行礼请辞,朝着宰予的方向追了过去。
子路扯着嗓子又问道:“子我去放水,子贡你跟过去干嘛?”
子贡的嗓音骤然传来:“当然是观摩他放水了!”
……
宰予离开监狱后,拐进一处小巷靠在墙边。
他举起欹器仰头喝了一口闷水。
“这水也不带气,喝着真没意思。”
他感觉胸中有些郁闷。
本来他都准备好了一套说辞,可夫子一把宁武子搬出来,他就再也张不开嘴了。
身为一名颇有实力的辩士,宰予知道自己的语言就算再华丽,也压不过宁武子实打实的‘愚不可及’。
事实胜于雄辩。
宁武子这样的人,哪儿有人会不喜欢呢?
你可以说宁武子这人傻,你也可以攻击他笨,但你就是没办法讨厌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