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您消消气。实在不行打我两拳也行,但万万请您给我留一口气,我还得养家糊口呢。”
宰予在一旁都看愣了。
这就叫恶人需用恶人磨吗?
他怎么都没想到孟孙何忌都还没出场呢,一个冉猛就能把狱卒治的服服帖帖。
孟孙何忌用余光观察了一眼宰予和孔门弟子们的表情,随后微微一笑,接着猛地咳嗽一声。
“冉猛,不得无礼,把他放下来,我有事情问他。”
“孟子,这种小人,您干脆让我直接打死他得了。还有必要盘问吗?”
孟孙何忌眉头一皱,语气逐渐严苛:“从前我在夫子身边学习时,夫子曾教导过我: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
就算他有罪过,也总得先按照礼法审查,再列出具体罪名,最后挑选合适的日期施刑或诛杀。怎么能随意杀之呢?”
宰予听了,在一旁连连点头。
孟孙何忌这人还是有点水平的。
引用夫子的话,是说给子路他们听的,也是想要借子路他们的口,再说给夫子听的。
以此来证明他孟孙何忌其实心中还是有礼法这回事,而且时时刻刻都牢记夫子过去的教诲。
阻止冉猛当街杀人,是为了做给满大街的国人看的。
以此来说明他孟孙何忌不是滥杀无辜、公报私仇的暴戾之人,而是个遵章守纪、按照规矩办事的君子。
冉猛听了孟孙何忌的话,只能放下狱卒,但嘴里依旧是骂骂咧咧的。
“要不是孟子劝阻,我今天非得将你剁成肉酱!”
狱卒虎口脱险,吓得两腿发软,忍不住跪在地上纳头便拜。
“多谢君子不杀之恩,多谢孟子救命之德!”
狱卒刚念叨了两声,忽然浑身一颤。
他抬头看向孟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