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看得出来,对方这是从公事转入到私人交情上了。便在稍作沉吟后,笑道:“王爷是想听真话?”见对方点头,便又道:“那肯定是有一点的。毕竟我好好地在家里过自己的小日子,安生得很,就因为王爷要用到我,我就得千里迢迢跑回洛阳,然后还得殚精竭虑去筹谋如何调运粮草物资,最后还得冒着可能的风险运粮来北疆,今后还不知会遇到什么危险……”
说着,他又是一顿:“不过我也知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既为人臣,便当为国尽忠。既然与殿下有着共同的志向,就更该尽我所能。何况,我与王爷还有朋友之义,所以再难再险,我也不会拒绝!”
孙璧闻言,先是一怔,继而神色便是一凝,深深望着李凌,半晌后,展颜而笑:“是啊,我们不光是君臣,更是朋友!所以我在有难处时,首先想到的就是你,李温衷!我也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两人目光相交,半晌后,又齐齐而笑。
这一刻,两个人,一条心,似乎什么事情都难不住他二人。
既然表明了心迹,李凌就更少了些顾虑,问出了自己心中一个疑惑:“王爷,你到底有什么打算?鬼戎入侵已有些时日,营州更是岌岌可危,但你在赶来北疆后,却只在幽州按兵不动,就不怕营州再有失,导致局势进一步恶化吗?”
关于此点,他这一路都想了许多,实在猜不透孙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毕竟按常规来说,眼下外族入侵,营州危殆,最该做的就是尽快带大兵前去支援,就在营州城下与敌决战。可他倒好,到今日,到北疆都快一整个月了,还没有动静。
孙璧笑看了他一眼:“温衷,你觉着我们与鬼戎之战如何才算是真正得胜?”
“这个……自然是破敌歼敌,以最小的代价杀伤他们了。”
“你说的固然不错,可又该怎么做到这一点呢?真就率大军杀过去,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