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
以前归海居的论题里倒也出现过对朝中热门之事的点评,但那毕竟都是已经有了论断结果后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让大家上台说说看法,点明朝廷是多么英明正确的。可这次倒好,年前战事还没个结论呢,据说朝中各方人等还为此争论不断,互相指摘呢,他居然就拿出来让寻常百姓辩论,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李凌也在那儿暗自咋舌,洛阳真不愧是京城啊,谈论的东西就是跟自家所到过的寻常州府县城完全不同,真应了那句畅论天下事的说辞了,如此军国大事的得失都不加掩饰可以讨论了吗?
徐沧则略显迷茫:“温衷,咱们年前曾在北边有过败绩吗?”身在徐州,一心扑在书本上的他自然不可能知道北方的战事了。
李凌倒是对此有所了解,当日在坐船来洛阳时就曾听漕帮一些人议论过,到了京城,也听家里那些仆人偷偷说过,总算对此有个大概的了解。当下就笑道:“也不算败绩吧,而是吃了些小亏。对了,你该知道我大越北方边患鬼戎吧?”
徐沧点点头:“这个我在书中看过。鬼戎者,数族之合也。乃是百年来被我大越精锐杀得国破逃亡的契丹、女真和党项诸族,以及更北方的室韦一族互相吞并融合而成的一个族群。其人骁勇野蛮,善骑射,嗜杀生,乃我中原大患。”
李凌点点头:“是啊,自我大越代宋而起,匡扶中原,北拓疆土,之前那些北方诸族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在连年的北伐之下,他们只能仓皇北逃,然后各族之间又互相融合征伐,经数十年之功,才有了今日之鬼戎。
“不过这北方之族一直都是那样,当我中原大军不断压进时,他们便称臣退缩,而当我中原稍稍停下征伐脚步后,他们又不老实了,总是想着打入关内来劫掠一番。虽算不得心腹大患,但终究也是个麻烦。
“尤其是这十年来,鬼戎更是多有南下侵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