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孙贵妃尖叫出声。
“咱家……咳咳,当宦官时间久了,一时间改不了说话习惯。”
这人面白无须,说话声音尖细:“区区鸡鸣狗盗之辈,入不得贵妃娘娘的眼,您还是与儿子多说说话,免得以后见不到了!”
孙贵妃想到外面兵乱,不自禁的惊惧颤抖,紧紧抱住六皇子。
王公公眉头紧皱,回忆宫中所有内侍,忽然心中一动。
“你是直殿监净房的冯忠!”
“难怪王公公能得先皇看重,以阉人之身任顾命大臣,可谓开了国朝之先河。”
冯忠贤赞叹道:“咱就一洗刷茅房的小人物,如同那茅厕的苍蝇蛆虫,竟然也能让王公公记下名字。”
王公公冷声道:“咱家比不上你,以易容之术,竟能左右国朝传承。”
说话间。
宫门轰的一声打开,上百兵卒冲了进来。
紧随其后的就是秦王赵源,真正的张相落后半步,手中竟也拿着利剑,锋刃还淌着血。
“父皇,儿臣来晚了!”
赵源见躺在龙床上的弘昌帝,瞬时流下两行热泪,不知是悲伤还是激动。
王公公说道:“秦王殿下,为何无诏私闯宫门?”
“阉人闭嘴!”
赵源抹去眼泪,呵斥道:“本王接到张相秘报,孙皇妃试图谋害父皇,伪造遗诏推自己儿子上位,立即带兵来救!”
三言两语间,就彻底否定了诏书的政治正确。
日后国史记录,也会是孙皇妃等人弑君篡位,赵源深夜率兵正本清源。
成国公深深看了眼张正阳,问道:“老夫可否离开?”
“国公爷请!”
张正言命人让开道路,低声与赵源解释:“勋贵一系与国同休,成国公并非六皇子支持者,大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