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小师弟,似乎觉出了什么不对劲来,总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梅含雪并不喜欢师昧那么冰雪聪明的人,像薛蒙这种螃蟹一般横着走,脑壳儿却不太好的,才合了他交友的口味,逗起来也很好玩。
唯一的问题是——
“你今天不许和我一起睡!”
“啊?”梅含雪抱着竹软枕,穿着雪绡衣,垂着柔软的金发,睁大碧海般的眼睛,“为什么?”
薛蒙怒气冲冲:“因为你昨天半夜把我踢下了床!你难道自己忘了吗?”
梅含雪:“……”
他哥不是说不会欺负薛蒙吗?半夜默默把人踢下床这是什么行为?
梅含雪笑了起来,尽管他那时候还没长开,还没有后来那般惊艳之姿,但这个笑容里已然有了些梅公子的雏影。
“今天不会,今天我睡外面,你要不放心,我可以贴着你睡。”
梅含雪的本意是好的,他想贴着薛蒙睡,薛蒙掉他也掉,好兄弟患难与共。
但问题又出在了梅含雪官话不好上,所以他的意思虽然是“贴着”,可薛蒙听来却是--
你要不放心,我可以舔着你睡。
舔、舔着?
薛蒙愣了一下,想象了那个画面之后,忍不住猛朝他砸了一个老虎枕头:“啊!你们昆仑的怎么这么变态,快给我滚啊!!!”
就因为梅含雪幼年时在薛蒙这里吃够了语言不畅的苦头,以至于他早早地就意识到了说话是一门多么美妙的学问。所以后来,他一得机会,便会主动找中原女修攀谈,姑娘们的耐心普遍比汉子好,都愿意教他,只是偶尔会哭着对他喊:
“我觉得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学官话!”
不过那都是后事了。
如今想起这些过往,梅含雪仍是觉得好笑。正卷着手凑在唇边笑着,就听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