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去关了门,师徒二人坐在桌边把钱两一算,发现足够供带过来的一行人吃好喝好直到对岸火熄了,楚晚宁把一半的银两推给墨燃,一半收好,说道:“等临行前,把剩下的还给孙三娘。”
墨燃一怔:“为什么?”
“飞花岛离临沂路途遥远且物资贫乏,吃穿用度极为不便。但你看岛上渔民,大抵都能过得温饱,是不是有些奇怪?”
“……嗯。”他这样说,墨燃细细琢磨,确实觉得如此。
楚晚宁道:“去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我今天在你收拾摊子的时候,去找了村长,问了他一些事情。其实这个孙三娘,原本是临沂儒风门的人,因为她天资不高,师父没怎么管过她,拜入师门五年,仍只会浅显剑术。”
墨燃微微吃惊:“她是儒风门的人?那师尊是不是见过——”
“没有。”楚晚宁道,“村长说,她十七岁那年,跟着儒风门的修士来飞花岛收罗新弟子。那些名门修士仗着路途遥远,岛上又都是些凡人,被欺负了也不可能千里迢迢赶去儒风门兴师问罪,所以就在那段时日,对岛民为非作歹,吃白食,抢钱两,甚至……”
“甚至?”
“甚至淫掠少男少女。”
“……”
楚晚宁道:“孙三娘气不过,便与师兄师姐们争执了起来,她身轻言微,性子却激烈,得罪了同门,最后遭其暗算,被其中一个师兄刺了一剑后,又被推下海崖。”
墨燃喃喃道:“竟是这样?难怪之前听村长劝她说什么,不是儒风门的人,没想到……唉……”
“嗯。她命大,那一剑没有刺中要害,她落海之后,被正在捕捞的渔民瞧见。那渔民膝下本有两个女儿,奈何去的都早,便在救了她之后,收她为义女,教她渔猎,教她做生意。后来她义父过世了,她就承其衣钵,渐渐的成了这飞花岛的第一大户。”
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