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房,四处贴着年画,窗沿摆着晒干的玉米,鸡笼犬窝,一派兴盛。
三人进了宅子,曹永昌兴奋地四处打量,查小刀却感到一股让人不太舒服的针刺感。
他一拧眉头。拿胳膊肘杵李阎:“这地放是不是有问题?”
李阎却一愣:“应当是没问题,咱们出发之前,我专门找过去的军伍弟兄问了路,这里是该有个牛头栏的村子。保长姓林,不该是什么鬼村荒宅的把戏。”
查小刀点点头:“可我老觉得这宅子让我有点发毛。”
李阎听了留了个心眼,他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反倒是觉得这宅子挺合眼,但是查小刀这么说了,十有八九是有问题。
自打背了龙虎旗牌在身上,李阎早就做好了这一路多灾多难的准备。
老虎豹子,野猪黑熊,最多打打牙祭,倒不碍事,可能让查小刀觉得不舒服,那必然是鬼怪无疑。
进了内宅,有人奉了热茶,点了火炉,不多时,有丫鬟搀扶着一位须发皆白,举止端庄的老夫人走了出来。
寒暄了两三句,李阎得知,这户甄家人原本是做官的,甄老爷子最高做到过六科给事中,告老还乡后,半年便病死了。
甄老爷生前有一子,已经娶妻,在辽东做皮毛生意,家财丰厚,这宅子是二月份新盖的,在牛头栏这一带很是阔气。四月,甄大官人便出了门做生意,家中剩下老母和妻子,平时有仆壮丫鬟侍奉。
丫鬟上了果点,还有几大块热气腾腾的熏火腿,几块烤得焦黄的豆饼子,曹永昌野气惯了,当下不见外,拿到嘴里就吃。
甄老夫人不着痕迹地看了这小孩一眼,话头一转:“李大人,老身多句嘴,您是朝廷命官,沿途自有驿站迎送接待,大雪封山能露宿我家,是老身的荣幸,要杀头肥猪,取几坛老酒来招待您,更要送些盘缠取用,只是老身总要知道,你是几品的命官,在哪里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