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阎把广州的教堂,商馆快搜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这张图。后来经人打听,有个东印度公司的商馆管事,喜欢中国画,这些年不少画手才子都指望他养活,圈里头有名,李阎这才带人赶过来。
“天保哥,这东西是在一个床头柜夹层里找到的,我觉得有点问题。”
有人抄来一副油画。
李阎端详了半天,这画倒是有名,最后的晚餐。仿制品。
他拿一把镶嵌宝石的小刀一剥,框里面果然藏着东西。
【阎浮残余物:妖貅】
备注:自从买了这东西,每天晚上我都能听到男人的声音,直到把他裹进油画里,我才能安然入睡。
李阎一撇嘴:“那你买他作甚,费我这么大劲。”
……
傍晚,广州龙泉酒楼。上下四层楼,五十四间上房,真可谓“光闪闪贝阙珠宫,郁巍巍画梁雕栋”。
偌大的酒楼,唯独留出一桌来。丝乐靡靡,弹琵琶的歌姬露出大腿。
桌上有四张椅子,三张已经有人坐下,分别是广州将军,宗室皇亲福临,天舶司家主,十三牙行的老板蔡牵,宝船林氏阿金。还有一张空着。
“顺官,我的好顺官啊!”
福临两腮发红,显然喝得不少。他身穿四团蟒龙袍,姿态雍容,还带着几分早年带兵的气度,但是多年沉溺酒色,眼袋浮肿。
蔡牵坐在他旁边,右边袍袖缠着一圈白色带子。轻声道:“爷,少喝点。”
林氏传到林阿金这一辈,和官府早就没了干系,他一个海盗头子,和福临也说不到一起,开始客气了两句,林阿金便只顾吃菜,只剩下福临和蔡牵推杯换盏。
“顺官。”福临托着鼻烟壶:“路遥知马力,疾风知劲草啊!要不是你内外操持,上下打点,我这次别说乌纱帽,只怕连性命都要不保。你放心,只要我还在广州,你的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