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囡悻悻的放下快子。
“去过临海镇了?”顾砚倒了杯茶,推到李小囡面前。
“嗯,何老掌柜说他儿子何祥生一直跟在你身边?”李小囡问了句。
“怎么啦?”
“为什么不让他去办周先生办的那些差使?”
顾砚看了眼侍立在暖阁门口的石滚,石滚迎上顾砚的目光,往后几步,退到了暖阁台阶下。
“我不放心他们父子。”顾砚看着李小囡道。
“为什么不放心?你既然让我去看何老掌柜,那就是犹豫不定是吧?”
“嗯。”顾砚似是而非的嗯了一声。
“我肯定不如你精明,能让你犹豫不定,我能看出来的肯定也是有限。那不如看他们怎么做事。
“你身边的人,像石滚他们,肯定得忠心不二,像何家父子这样的,他们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何必强求忠心不二呢?”李小囡看着顾砚。
顾砚迎着李小囡的目光,片刻,哼了一声,“说说,你从哪儿看出来何家父子虽然不是忠心不二,却可用?”
“没从哪儿看出来,猜的。
“你犹豫不定,肯定是直觉到了他们不像石滚,或是那位洪伯那样忠心不二,有了这份直觉,你肯定让人查过何家父子,肯定是什么也没查出来,要不然就用不着让我去看看了。
“我觉得你的直觉不会错,我的直觉也很准。
“何家父子和石滚、和洪伯他们不一样,洪伯他们和王府,石滚是跟你息息相关,你不好,王府不好,他们就是粉身碎骨,可何家不一定吧?
“你也说何家是王府门下之人,门人不是奴仆是不是?听说两浙路那位漕司,也是谁的门人?”
李小囡看着顾砚的神情。
顾砚眼睛微眯,放在桌子上的一只手慢慢攥起,又一点点舒开。
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