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法子没使出来?”
“没有,一台最便宜的四综织机,也要十两银,她们真要是全从我这里赊织机,我根本没那么多本钱,最好从别家赊。
“到现在为止,赊织机用的都是我定出来的规矩,有几家要抢生意,比我的规矩还要便宜。勤快的人家,也就是大半年,就能还清织机钱了,之后织出来的细布,她们想卖给谁家,就卖给谁家了,到那时候就好了。”李小囡答的很详细。
“到那时候,姑娘能收多少细布?姑娘留了后手?”何承泽紧追问道。
“没有后手,我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候再说吧,能收多少就收多少。”李小囡想叹气,忍住了。
“姑娘这细布生意,我盘算过好些回,实在想不出姑娘怎么一家独大,或是只有姑娘能赚的钱在哪儿,或是,在世子爷这里?”何承泽紧盯着李小囡。
“我只跟世子爷说过细布纳税的事,要有个合适的法子,不能太苛,也不宜太松。至于别的,我觉得他要是插手,这细布生意只怕就做不起来了。”
何承泽抬起了眉毛,看着李小囡,等她往下说。
“我现在就是想先教会足够多的人织细布,让足够多的人家有提综织机,至于以后,我现在还没想过,到时候再见招拆招吧。”
李小囡的话顿住,片刻,摊手笑道:“也许到时候我争不过别家,根本挣不到钱,那也没什么,我再做别的生意好了。
“江南真要是能有过半的人家织细布卖细布,照现在这样收细布,织细布的人家一年下来,再少也能挣下二两三两银子,有了银子就要吃要穿要买东西,这么多人家手头有余钱,不管什么生意都好做。”
何承泽看着李小囡,片刻,微微欠身,笑道:“姑娘是大智慧,令人佩服。”顿了顿,何承泽笑道:“姑娘爱听评书吗?”
“嗯?”李小囡一个怔神,“评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