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阿娘。
“上头讲,素绸六十四道工,会一道十个铜钿的月钱,要是教会一个人一道工,另给十个铜钿。”巧织阿娘声音微微颤抖。
“对了对了,还许赎身!原价赎。他们买我花了五两银子,我要是六十四道学全了,阿娘……”
“你小声点儿!”巧织外婆轻拍了巧织一巴掌。
“还有还有!我听二爷跟牙行讲,说人太少,让他们再找些有用的织工,二爷讲,他们快了后天,慢了大后天就回来,看看能不能再挑些人,说是再过来的时候,看看我们是留在这里学手艺,还是把我们带到平江城。”
巧织眼睛亮闪。
“阿娘,坊里能不能把咱们一家都卖了?”
“这主家是哪儿的人?他们说没说?”巧织阿娘拧着眉问道。
“说了,说他们姓李,是昆山县李家集人,那位二爷讲,他是管事,主家是他们四娘子,冬梅就问,四娘子是昨天给我们考试的那个小娘子吗?二爷讲不是,说是跟我们说话的那个小娘子才是四娘子。
“昨天跟我们讲话的那个小娘子可好了,特别特别好!”
巧织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位小娘子,她觉得那位主家娘子就像她们的小姐妹,还是无话不谈的那种。
“这是什么?”巧织外婆摸了摸巧织一直按在胸口的那串铜钿。
“差点忘了!这是二爷给的饭钱,今天的,明天的,后天的,一共三天饭钱,二爷说最迟大后天他们就回来了。
“二爷还讲,要是织坊不让我回来住,就让我住到牙行旁边的同福客栈,说他跟掌柜说好了。
“阿娘,外婆,二爷人可好了!四娘子人可好了!新主家可好了!”巧织用力咬着可好了三个字。
“你昨天一夜没睡好,去睡一会儿,我跟你外婆商量商量。”巧织阿娘拍了拍巧织。
“好。”巧织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