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翁宽一宽心,你都说了七八遍了,我这边是小差使,你放心,你还是再想一遍你那边,这码头上的丝绸仓库一间都不能落下,你那边比我这边要紧得多。”姚先生只觉得一颗心砰砰的跳。
头一回经历这么大的事儿,他很激动。
“嗯,我这边是要紧,非常要紧,哎!来了!”
远处一人一马疾冲而来,黄显周激动的冲前一步,脚下一绊,姚先生急忙抓住他,“东翁别急,稳住,稳住!”
“我不急,我没急,急什么!没事儿没事儿了!”
黄显周深吸了口气,看着已经冲到面前的一人一马,不等他说话,马上的小厮一边跳下马,一边挥手叫道:“两位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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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瑞铭一头冲进他阿爹院里,差点撞进他阿爹怀里。
何承泽错开一步,避过何瑞铭,系好腰带,从老仆手里接过斗蓬披上,系着斗蓬带子时,已经出了院门。
何承泽系好斗蓬,在院门外站住,拍了拍何瑞铭,“不要急,越临大事越不能乱,外头怎么样了?”
“都是兵!”何瑞铭脸色青白。
“吸口气,吐出来。好点儿没有?”何承泽站住,按在儿子肩上。
何瑞铭用力吸了口气,慢慢吐出来,“嗯,好多了。”
“走吧,别急,没事儿。”何承泽走在大门口,上到门房上面的阁楼,弯着腰,透过窗户缝隙,看向外面。
看了一会儿,何承泽下来,仔细问了几个门房,吩咐守好门户,带着儿子进了二门。
“好好儿的……”
何瑞铭紧跟在何承泽身后,一句话没说完,就被何承泽打断了。
“好好儿的?唉!你这孩子。”
何承泽叹了口气,“这是收网了,赶在这个时候。”
何承泽拧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