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显周不简单,我很看好他。”何承泽轻轻拍了拍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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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站在静海码头,看着一片几十条战舰缓缓靠近码头,被战舰群拱卫在中间旗舰上,高高飘扬着顾氏皇旗。
旗舰靠近码头,粗大的锚链哗哗流淌下来时,跳板也搭了出来。
顾砚急步往前,迎着太子,曲膝跪下去。
“一晃又是大半年了。”太子伸手扶起顾砚,仔细打量着他,“你看起来很不错。这里就算临海镇了?真想现在就过去看看。”
太子转身四看。
“今天来不及了,明天就能过去看看。”顾砚笑道。
“有人比我还急着想看看临海镇。”太子转身,示意侧后一个三十来岁的儒雅男子。
“大哥。”顾砚急忙拱手见礼。
男子是本朝武将第一家文家这一代的佼佼者文彬,也是顾砚北上从军历练时的上峰。
文家是替睿亲王府挣下世袭罔替中罔替这俩字的那位先祖的外家,文家中兴之祖又迎娶了太宗胞妹,和顾氏渊源极深,睿亲王府自建国以来,就视文家为舅家,世代如此。
“程老将军再三嘱咐我,一定得找点儿军费回去。”文彬一脸苦笑。
“老将军心心念念要荡平那些蛮族,从京城到这里,就这么十来天的功夫,就给他写了三封信了,全是一件事:军费。”太子一边说一边笑。
”明年应该就能筹出一笔军费了,至少够老将军痛痛快快打几仗。“顾砚笑道。
北方的军费都是出自海税司,到明年,他至少能清理出丝绸行的贪墨。
“前儿收到阿娘的信,说阿爹最近夸奖了你好几回,说你总算能沉得住气了。”太子拍了拍顾砚笑道。
“是稳重多了,极不一样。”文彬再次打量了一遍顾砚,感慨道。
他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