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笋干,放到碗里。黄显周只挟了两快子笋干,舀了几勺肉汤烧在米饭上,就放下勺子,招呼蹲在他俩周围的扛夫。
“小九,你有病刚好,你先来,挟两块,老赵你年纪大了,你也多拿一块,都过来,一人一块。”
扛夫们急忙站起来,一人一块肉,再分了余下的肉汤。
“托两位老爷的福,这几天天天打牙祭。”一个扛夫笑道。
“托世子爷的福。”黄显周笑应了句。
自从世子爷在码头上搭起了棚子,一早一晚都让人送这么极大一海碗或肉或鸡过来,托世子爷的福,他这人缘越来越好了。
“黄老爷,那边那些人,一趟算一趟这事儿,您听说了没有?”一个中年扛夫问黄显周。
黄显周点头。
“这是冒领,您不管管?”中年扛夫问道。
“这可不归我管,管不了。”黄显周笑道。
“我看到好几回了,点检所也不管,那些长衫只管埋头数签筹,写条子,哪能这样!”再一个扛夫一脸愤愤。
“扛夫扛活,不都是一趟算一趟?怎么你们这里非要两趟算一趟?这事儿,我还真挺纳闷的。”姚先生慢条斯理问了句。
“我们这里是临海镇,当然跟别的地方不一样!”
“我刚到这码头的时候,三十年前了,那时候虽说也是两趟算一趟,可十趟贴补两根筹,后来两根改一根,再后头就不贴补了。”年纪最大的扛夫老赵说话有点儿慢。
“我翁翁说,最早的时候,咱们这里也是一趟算一趟的,我翁翁今年七十了!”挨着老赵的一个年青扛夫接话道。
“你翁翁老湖涂了!”对面一个中年扛夫道。
“我翁翁就是眼睛瞎了,他可一点儿也不湖涂!”年青扛夫怼了回去。
“黄老爷,那位世子爷不是说来管码头的,那边那些人这么冒领签